我是谭咏麟,一生就像一部跌宕起伏的传奇故事,在时代的浪潮中不断被冲击,又一次次自我疗愈。
我的父亲谭江柏,是足球界的英雄,有着“谭铜头”的称号。他的足球传奇就像一个巨大的家族烙印,深深影响着我的成长。小时候,父亲头球破门的英勇画面常常在我脑海中浮现,他还希望我能端上邮差这个“铁饭碗”。可我内心却对音乐有着别样的热爱,在众人都不看好的目光中,我毅然选择了音乐这条充满未知的道路。
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,我在新加坡南洋理工求学时,一场恶疾让我不得不辍学。病榻上,收音机里流淌出的音乐成了我的精神解药。那时,父亲正在滇缅公路运输物资,他的坚韧和我在病床上与音乐相伴的经历,就像两条平行的线,在不同时空里相互呼应。
1968年,我和伙伴们组建了Loosers乐队,取名“失败者”,那是一种玩世不恭的黑色幽默。陈百祥为了维持生计去卖牛仔裤,深夜排练时,警车呼啸而过的声音,仿佛是香港经济腾飞前夜文化压抑的隐喻。1978年,温拿乐队告别演出后,我们五个人挤在兰桂坊大排档,气氛沉默得让人窒息。我说出“音乐不是生意,是呼吸”,这句话其实也是我内心矛盾的真实写照,我既热爱音乐的纯粹,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无奈。
1987年十大劲歌金曲颁奖礼上,周润发一句调侃“又是谭咏麟?”让全场气氛有些微妙。其实,我西装口袋里早已装着那份皱巴巴的退赛声明,那时我就萌生了退意。我和张国荣之间的故事,也充满了戏剧性。我们曾在深夜通电话讨论《沉默是金》的编曲,钢琴声和烟灰缸的特写里,是我们惺惺相惜的情谊。可第二天,媒体却渲染出“谭张争霸”的头条,现实与情感的落差,让我感受到了娱乐圈的复杂。
杨洁薇为我付出了很多,她保存着1983年演唱会收入支出手稿,却在为我设计舞台灯光时遭遇流产的隐痛。佛堂里的木鱼声和红馆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,让那种悲剧感愈发浓烈。1995年的私生子事件,我和朱咏婷签订了“不曝光”协议,条款里“孩子18岁前不得姓谭”,这不仅是对我的约束,更是那个时代对偶像的残酷规训。
2003年非典期间,54岁的我在慈善赛中飞身头球破门,额头流血却依然大笑。我的球衣内衬绣着父亲谭江柏的照片,那一刻,我仿佛能感受到父亲的力量在我身上流淌。2008年汶川地震,我带着受损的声带在灾区清唱《朋友》,沙哑的嗓音和废墟中孩童的跟唱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复调,让我深刻体会到音乐超越完美技巧的生命力。
时光流转,思绪一下子回到了1942年,父亲在滇缅公路押运物资的场景不断在我脑海中闪回。铜制足球奖杯、金唱片模具、佛堂木鱼、慈善奖杯,这些器物就像一个个符号,见证了我从家族继承者到音乐反叛者,再到努力赎罪者的转变。1978年香港股市钟声、1997年回归礼炮、2008年地震警报,这些时代背景音就像人生的注脚。
我的人生就像一场漫长的旅程,在家族宿命、时代困局和人性挣扎中不断撕裂,又在音乐、足球和慈善中一次次自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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